酒满

大概已经淡圈乐!!!


留下的都是历年黑历史中觉得不那么黑历史的不黑不白历史,非真实水平,勿fo。


很狗,自娱自乐,红心蓝手是激励不是目标。


-愿以我黯淡笔触,绘你一眸璀璨星光。

【追仪元旦·9h】《雪花》

 是我。时隔多年我又来丢人了。

一如既往的ooc。胎儿文笔。恶俗剧情。

写到后面像是在写命题作文。

是拉低平均水平d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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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月上柳梢头。

 

  风吹竹叶呜咽着惊起夜雀尖锐长啸,寒凛苍穹下波起阵阵短芒,冷石面上发射着斑驳的月光,透过细碎的叶缝撒了一地清辉。阖眼时分除自己的呼吸再无声响。

 

  想必他不会来了。

 

  起身的时候朴白衣角惹风带起了几片落叶,伸手接下其中一片,望着上面岁月沧桑的痕迹,最也终是苦笑。

 

  他离去之时,西边是月。

 

 

 

  

 

 

 

  2.

 

  秋色满城。

 

  椿被寒瑟秋风一笔一划染上金红,落于地面与枫叶混于一起不分彼此,远看倒像是整条乡道都在地面上着了火一般,可袭入腔中的冷湿寒气却又不识时务地出卖这等幻想。一人推开茶馆的门,木门上系着的红色飘带随气流扬起,老板娘从账务中抬头,顿时微瞪双眼连忙迎了上去。

 

  来人背着琴,一席布衣,貌若及冠,风尘仆仆却丝毫不掩其秀雅之姿。眉眼不算绝艳却柔和,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衣冠端正气度不凡,背后用布包裹的琴暗示了其身份。老板娘暗暗惊艳,笑逐颜开道:“这位道长,要喝点什么茶?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铁观音碧螺春,或者斋饭也有,您要些什么?”

 

  来人笑了笑点点头,由老板娘领到座上微地一作揖,开口说道:“一壶清茶就好,麻烦您了。”声音如玉击清泉,多一分沉稳端正。

 

  老板娘咂咂嘴转身,顷刻便端了茶过来。放下茶水,她不经意似的问道:“嗳,道长,你是不是来参加那个什么清谈会的啊?”

 

  道人愣了一下,遂浅笑摇头:“非也。我是来找人的。”笑容怎么看都带了几分苦涩。

 

  老板娘顿时来了劲,问道:“道长你是要来找什么人啊?肯定不是什么小人物吧?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道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是我的发小,有几年没联系了,想必早已不认我了罢....”

 

  “那怎么会!”老板娘说道,“咱们姑苏的人啊,可是特别重情重义的,就像现在新上任那个蓝家家主,听说可是侠义了,和金家主上次在那什么山降妖除魔灭了温家残党呢!”

 

  道人的笑容忽的惨白起来,他敛了闪烁的眸光飘忽道:“是吗....”正失神间,只听外面一阵喧嚣,透过敞开的纸窗一瞥,却是一群云纹白衣的修道者。老板娘欣喜道:“呀,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就是咱蓝家家主的阵仗吗!”话音刚落便不见了人影,正是上街看热闹去了。

 

  道人缓缓收了笑意,起身踱步于街上。人头攒动中远远瞥见几位白衣弟子提着灯笼开着路,走在中间的人白衣耀眼似不染尘埃。道人轻叹了一口气,足间一点轻功正想发力,却不知想到何事止住了。他最终只是抬眼直视那万众簇拥的蓝家家主,正巧那人也正往这边看,两个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到了玉石相击声。

 

  那淡漠的一眼只是浅浅扫过,如他所有与百姓之间相处一样,转头与身旁一席金衣的人说起话来。耳旁群众们的私语突然变得震耳,如剑光交织于他脑海中轰鸣凄叫。

 

  回到茶馆的时候他问老板娘可否告知附近有无清净些的客栈,老板娘回答完后问道是不是寻的人是哪位家族子弟。

 

  他回答:“不。不必寻了。只是去送封信便好。”

 

 

 

3.

 

 

  他来这里是为了寻蓝景仪。如今既然人寻不到,那便罢了。

 

  温苑眸光闪烁着映照面前的火光,鼻尖传来的是纸张焚烧的呛人气味,在修道者格外敏锐的五感下被极度放大。他微微垂下眼帘,凝视着面前那跳跃的火焰,忽的伸出手指似要触碰,却在咫尺住停歇。眺望客房窗外璀璨的星河,他陌生地在虚空中挥了挥像是在触摸质感是否如昔日那般熟悉。终究是少年心性啊,温苑自嘲地想。

 

  ——少年心性。

 

  反复咀嚼着这个词,他提起笔在新的黄纸上书写。一笔一划工整规矩,正是在云深不知处时所被传授的一般,只不过这次的落款人姓温不姓蓝。五年前的那个冬夜、火光血泪交织一如他最深的噩梦,最终一切都在太阳纹地坠落燃烧中化为乌有,从此他从蓝家首席弟子、下一任家主一落千丈到温家余孽,这其中的苦楚与痛凄又有谁能来剖判清楚。五年后物是人非,在角落里苟延残喘的记忆灰白,而昔日发小已为新任家主,义正言辞地以所谓正义来讨伐自己所属家族。

 

  ——虽说这也无可厚非。

 

  温苑品到了自己嘴角的苦涩,只得闭上眼睛压下内心没来由的悲戚与委屈。他自始至终都明白血脉是此生绝对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在世人眼里本就不该存在更不该去肖想情谊。再次深吸一口气继续写着未完成的信纸,下笔却因思绪的繁杂而重了几分浸透了信纸,只得微懊恼地换了张重新写着。

 

  ——肖想情谊。

 

  罢了。温苑无奈地放下了笔,将笔端于砚上放好,起身站在窗边任自己的思维飘远。说到底还不只是自己无头无尾地幻想昔日的好友能不为世俗而改变,但这般自私的愿望总归是被现实击成了碎影。这次来姑苏找蓝景仪不为别的,只为告知无意中发现的某些小世家颇有威胁的小动作,算是最后为养育了自己的蓝家聊表心意,可也许是痴望心理作祟竟是抱了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在希望落空时便无从适从。虽然说只是一眼而已,但不可否认他所视为“挚友”的、有着少年心气的蓝景仪,早已经被那位圆滑的家主代替了吧。或许说装作无视自己反倒是一种保护不是吗....

 

  ——可他们间本不该是这样啊。

 

  温苑低下头因自己杂乱无章的思绪而烦闷。可是抛开一切他自己的因素,心底的那个关于为何任性的答案早就已经呼之欲出,在挣扎中几近跳出他的心脏在他的血液中翻江倒海胡作非为。

 

  他想起了一切都没有发生前,他们之间的嬉笑、并肩、谈心、拥抱,以及,那些吻。

 

 

 

4.

 

 

  出乎意料地,温苑在信交出去的第十五天收到了回信。

 

  上面表示了对温苑及时告知的感谢,明确地提出将会以家族的身份给予谢礼,不是熟悉的字迹,想必是有人代笔,字里行间是毫无差错的严谨认真。温苑压下心底的波澜将信纸折好,提笔写了封回信表示不需要。

 

  在封缄的时候他恍惚间想起,在自己的身份刚刚被揭露的那段时间,由于交流被限制、每一封互相交流的信件都会被仔细检查,为此他与蓝景仪定下了暗号,大到诗句,小到笔画,从字里行间到封缄符咒。那些暗号是什么都已模糊不清,但是唯留心里那份柔情还是无孔不入在寒冷的冬夜凝为冰刺。那时他们是被全世界分开的一对恋人,隔着高墙用只有对方能明白的敲击声倾诉思念。

 

  心绪烦乱,他抬指以符咒为信件施加保护,符光闪烁中他想起记忆中蓝景仪笑着的脸,是那般天真却无畏,告诉他他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石桥上的身影、水乡橙黄的枇杷、云深处琴剑的共奏与指尖抹额的温存交织在一起,他们彼此对诗,鼻尖相抵耳鬓厮磨,幼稚而青涩却乐此不疲——他忽的感觉自己如在梦中,仿佛在他们还未分开的那个冬夜,蓝景仪边哭边笑,扯下抹额交换,对他吟“月上柳梢头”。

 

  这一切随着符光的消散而破灭。梦醒了。温苑怔怔地站在原地,猛地想起自己落款写的是蓝思追。

 

  

 

5.

 

 

  清谈会结束的那天正好宣告着秋的离去。

 

  深秋已逝,留下的是彻骨的寒意与枯枝,第一场雪下的时候温苑没有出门,只是幼稚的怕冷,害怕四肢冻僵的时候没有另一双温暖的手覆盖,更害怕血液被这刺骨冰霜沾染成其中一员,再也无法流动。

 

  他只是站在窗旁隔着窗纸描绘每一朵雪花的形状,正如年幼时蓝景仪做的那样。稚嫩的指尖染了墨水在洁白窗纸上勾勒出痕迹,惹得先生气急罚了他一天禁闭抄家规。当自己提着饭盒偷偷摸摸地踏进藏书阁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蓝景仪难得安静的睡颜,抄家规的纸上还歪歪扭扭画了一朵雪花。

 

  后来那张纸最终还是被蓝思追收了起来,模仿着蓝景仪的字迹愣是给他抄了一千多条,最后蓝景仪还由于字迹工整被先生夸态度良好,这件事成了云深不知处子弟茶余饭后的笑料。年月流逝间画上的雪花具体模样早已没人能描绘得出,但这件事情却深深的镌刻在了蓝思追的脑海里、以至于在今后他们的暗号中有一条便是关于雪花——虽说具体是什么早已记不清了。

 

  大雪封断了温苑的去路,大多数时间他只得百无聊赖呆在客栈里,偶尔天晴他也会撑把油纸伞出门,去把这个本应该陌生的城池细细揣摩透彻。姑苏的冬天是湿冷的,呼吸的时候灌进肺腔的寒风像是一把把冰刀直接扎入心底,可除非下雪,他不会离开。

 

  也许比起火,他更喜欢雪。雪虽然冷,可是将冰融化后依然能回源本真;而火则是粗暴地将一切都燃烧殆尽,让一切都飘逸于空中在火光中扭曲着不甘后消散。他也曾半是刻意半是随意路过云深,站在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一朵雪花飘落。

 

  于是他撑起伞离开了。没有等那片雪融化。

 

 

6.

 

 

  他终于决定启程的那一天地面上的积雪正好被扫走,湿漉漉的石面驳着冷光使人无法过快行走。人们大概在繁忙着什么,张灯结彩,可他的眼睛里失去了颜色,偌大天地间只能看得到雪花与那个少年的眸瞳。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给蓝家递了一封信,署名是温苑。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画着一朵雪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文字。

 

  他早已及冠,理应不被称作“少年”,可是无可否认,这个“少年”心中依然只有那另一个少年,那个笑起来比太阳更温暖的少年。那两个少年的呼吸曾经交织在一起,温暖着彼此。可是其中一个少年在太阳落下的时候一起消失在了地平线上,无迹可寻了。

 

  温苑背上琴,回首将这宁静而又喧嚣的城镇刻入骨髓,再义无反顾地将他从记忆里抹去。他早已不是少年。

 

  愈行,记忆愈是模糊,直至朦胧几近消散时,他听到烟花爆炸声,下意识地回首,眼中却一瞬间有了色彩——

 

  那是一朵烟花,是那朵雪花的形状,一如记忆里的色彩,歪歪扭扭,却用情至深。

 

  一瞬间思绪在他耳畔爆炸,他听到了很多很多声音,蓝景仪的笑、蓝景仪的闹、蓝景仪的抱怨、蓝景仪的撒娇;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事情,包括那些暗号,那些藏雪花中的、那些以诗句承接的——他想起离开的那个晚上蓝景仪对他吟“月下柳梢头”,而他没有回应只是背着琴离开。

 

  他疯了一样地跑了回去。雪落在他身上。他没有停下。

 

 

 

7.

 

 

  月上柳梢头。

 

  蓝景仪站在竹林里,站在他们曾经约定过的地方,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苦笑。

 

  想必他不会来了。如五年前那样,再一次的。

 

  抬头让寒风吹凝自己眼眶中的泪水,他听着自己的呼吸苦笑。他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蓝思追说、想要对温苑说,比如他想告诉他最紧张的五年过去了,他可以回来了;比如那次所谓的剿杀温家余部其实是幌子,自始至终那里就只有一堆走尸而已,只是为了在当时那个局势下保住岌岌可危的蓝家;就比如这次清谈会他和金凌据理力争允许温家人存在;还比如说,他们分别的时候他对他吟的那句诗,以及,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在春天融化自己为迎接严寒而暂时冰封的少年心气。

 

  “....月上柳梢头。”无意识的,他轻喃出声。竹林里风声与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齐奏,恍惚间他听到自己的呼吸,以及记忆中那个少年迟来的回应。

 

  “人约黄昏后!”

 

  回头的时候蓝景仪分明看见温苑的眸子里有什么在融化。他放下琴,一步一步向蓝景仪走来。他们曾经错过彼此,可这次谁都不会失约了。

 

  五年前那个冬夜,蓝思追将自己的心冻住,从此他再也听不到温暖的声音。可是正如冰雪总会融化,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也最终会含笑拥抱彼此。

 

  蓝景仪终于笑了起来,是记忆里如阳光的那般温暖。有雪花落在他的脸上,被体温融化作泪水自脸颊流下。他扯下自己的抹额,扯下那条原本属于蓝思追的抹额。

 

  他们奔向彼此,再一次记起那些嬉笑、并肩、谈心、拥抱,以及,那些吻。

 

  终究是少年啊。

 

  雪落过后会天晴,冬天过去即是春天。少年从未走远,从未离开。

 

  他们相拥之时,西边是月。可月夜过后,便是黎明。

  

 

  

-----END--------

年末总结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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